第535章第二股东 (第2/2页)
霍春锦反问:“你养狗,狗帮你看家护院,你养了一只老鼠,它专门啃噬你的粮食,你还要一辈子养下去吗?”
钱婉约回答:“阿斌是人,不是老鼠。”
霍春锦说:“他啃食了霍家这么钱财,贫苦人家几千年都赚不回,他连老鼠都不如,再呆在霍家,霍家的仓库会被他啃得一粒不剩,他走了,我就清静了,你也清静了。”
钱婉约说服不了霍春锦,就威胁他说:“好,我去跟老头子商量,你可以不要儿子,但我和我老头子不能不要外孙。”
霍春锦说:“我不但赶走了他,还冻结了他的帐户,他现在在外面一分钱也没有,我也不会让他回来了,你难道想在外面租房子养活他一辈子吗?”
钱婉约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找老头子——即她的老伴贺方圆商量去了。
客厅里该走的人全走了,只剩下霍春锦独自一人,黄昏降临,别墅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窗棂上,像打在霍春锦的心上,痛苦的震颤像一股股电流一波一波地侵袭他的心。
他无比孤独地坐在茶几前的沙发上,给杯子倒满茶,一口一口地品茶。
不久,茶已经残了,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演奏着哀曲,他不知道被赶出家门的霍斌如何度过最难熬的第一夜。
他也不去想,对他而言,儿子霍斌已是不能再砸伤他心脏的一块破砖,他已将这块破砖扔出去了。
他抱起小孩,捂着他流血的额头,泪水汹涌而出,嘴里呼唤着:“小乞丐,小叫花子,离家的孩子,你醒来好不好?”
小孩的眼睛睁开了一下,颤声说:“我痛,我饿,我要吃饭……”
天色已晚,路灯光照着孩子苍白染血的脸,天上飘着雨,霍斌自己吃饭都不方便,带他到哪儿吃饭?
正怔忡间,后面又冲上来一辆车,司机停下车,头从车窗口伸出,对着霍斌大骂:“我戳你妈,阉你爸,你狗养的撞了人不送医院?还挡在路上,找死。”
霍斌赶紧抱起小孩,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向医院的方向驶去,他后面的车子也畅通地开走了。
霍斌开车到了医院,又抱下小孩,送他到了门诊部,最终小孩额头上的血被止住了,医生为他包扎了伤口,并告诉霍斌,这是小伤,他可以带小孩出院了。
霍斌考虑到自己被赶出了家门,天黑了,自己不知到哪儿投宿,也不知让小孩住在哪儿,就对医生说:“这虽然是小伤,万一发炎了怎么办?不如留院察看一晚,明天上午,我为他办理出院手续。”
医生说:“住一晚,要算医疗费和住宿费,那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哦。”
霍斌说:“没事,我付得起,就让他住一夜吧。”
“行,你一定要他住一晚,为医院增加收入,我们当医生的求之不得。”医生说。
嘿嘿嘿嘿……霍云霆尴尬地笑着。
医生顺便问:“这受伤的小孩好像是叫花子,你是他什么人?”
霍斌回答:“我是大乞丐,他是小乞丐,我们都是离家的孩子,我是他大哥。”
“神经病!”医生听不懂霍斌的话,骂了简短的一句,转身就走了。
最终,小孩被送到住院部的一间病床上,睁眼瞧着霍斌,问:“大哥,你是谁?是不是你开车撞了我,我饿了,你得赔钱给我买饭吃。”
霍斌说:“行,我马上去给你买饭,可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里?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小孩说:“我没有名字,没有家,没有父母,每天捡垃圾桶的里食物吃,捡不到,就向人讨要。”
霍斌从他的这番话里,已完全知道他是乞丐,有时捡拾被人遗弃的残羹剩饭吃,有时靠乞讨,他可能从很小起,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系,或者被父母遗弃。
他再次对他产生同情心,说:“好,你先等着,我到街上去为你买饭吃,你想吃什么?”
“馒头,肉包子。”小孩说。
霍斌出去了,开车到了街上,把车开到一家银行门前停下,他下车,走到到银行外面的一台柜员机前,把银行卡插进去,系统提示银行卡需要解冻才能取钱。
不必解冻。
霍斌明白,自己的父亲霍春锦已冻结了他的银行帐号,他不能再有效地使用原有的银行卡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霍春锦才能帮他解冻,显然,这不可能,但他也不强求。
既然自己用银行卡取不到钱,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断绝生活来源,自己真要当乞丐了吗?
好在他身上还有几千元零花钱,于是,他就不指望用卡上的钱了,转身离开了柜员机,到一家食品店买了两只烧鸡和两瓶白酒,重新回到医院,找到了那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