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四章 如果用亲人的血肉能够延续自己伟大的生命,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第1/2页)
冰原上的风光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改变,冰天雪地之下连植物都很难生存,除了唯二的水果以及少量针刺类植物之外,几乎看不见绿色的东西。从天上到地上,都是白茫茫的一天,在迪麦隆的神力立场范围之内,似乎冰雪就是唯一的主题,是万物的主宰。
从雷恩踏上冰原的第一秒开始,大祭司就已经感知了雷恩的到来。迪麦隆的神力立场就像是一个全天候自动触发的生物雷达,别说是一个人了,就算是一个飞鸟从外界飞入冰原,都能够被大祭司所感知。当然了,很多时候为了避免小动物或是某些东西所引起毫无意义的关注,大祭司屏蔽了生命力场较弱以及无生命力场渗透的信息,只探测强大的生命力场出现在冰原上的信息。
雷恩,就是强大的那一种。
他凑齐了七种黄金血脉已经点燃了戒指上的七枚符文,紧紧还剩下最后一个没有点燃。他的生命,也没有剩下多久,高浓度的神性和亡魂之花的毒性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生命,三个月的生命周期已经是非常乐观的一种,或许真实的生命倒计时,连六十天都不到。
一口金色的血喷在地上,无论是茉莉还是布莱尔都早已习以为常,他们会弯下腰用手中的武器将沾染了金色血液的泥土或是冰雪铲起来,装入特别的容器内。充满了神性的血液具有极强的排他性,在容器内经过短暂的排斥之后,分为了三层。最上面一层是金色的神性,中间是绝对纯净的水,而污垢和杂质,都到了最下面。
雷恩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继续朝着前方行走,随着神性侵蚀他的身体和内脏,以及亡魂之花和神性之间的抗争,他的身体已经处在了一种格外奇怪的状态下。神性正在悄然的不知不觉的改造他的器官,以让这些器官适应神性的存在。但是亡魂之花在无法直接伤害到雷恩灵魂的作用下,与神性互相排斥之后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变化。
神性所到之处所改造的东西,都在被亡魂之花所破坏,双方不断的在雷恩体内各个流淌着鲜血的地方战斗,肌肉,皮肤,器官,甚至是大脑。现在的雷恩每时每刻,脑袋都会产生剧烈的,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哪怕是呼吸,哪怕是说一句话,哪怕是稍微转动一下脑袋,头疼的都会像是要裂开一样。
但他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受到“病痛”折磨的表现,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看不出他内心任何的波动,就连他的心灵的窗户——眼睛,都如无波的古井,没有丝毫的涟漪。
“快了!”,雷恩可以感受得到,有一团迪麦隆神力所衍生出的神力正在快速的向他这里赶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大祭司。
他有很多的话想问大祭司,有很多悬而未解的问题,需要大祭司为他解惑,同时也在畏惧这样的一场见面,不只有畏惧大祭司那么简单,还在畏惧他心中已成定局的猜测。
在夜晚扎营的时候,大祭司出现了。
常年被积雪覆盖,越来越高的冰面上突然隆起了一个人形的冰雕,这冰雕晶莹剔透,比最伟大的艺术家的杰作更加的栩栩如生。只用了不到十秒钟,这透明的冰雕就被深蓝色所侵染,在冰雕内,出现了一个端庄雍容的女性。她穿着水蓝色的拖地长裙,高高的发冠,无法让人直视的脸庞以及眼神摄人的精光,都预示着这个冰雕内的人不简单。
冰雕表面的冰块噶然而碎,寸寸崩裂,地面上流淌着如同河水一样翻腾不止的冰块,看不见大祭司有任何的动作,身上的冰块碎屑顿时纷纷震动,落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能来的这么快!”,大祭司的语气与她冰冷如同万古不化的坚冰截然相反,透着一种亲切和温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双腿不见有任何的动作,冰块不断的翻滚着,她就走到了营地的一边。她想要和雷恩单独淡淡,雷恩也向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两人朝着营地外走去。
雷恩轻咳了一声,将喉咙里咳出来的腥甜液体又咽了回去,他一边走,一边说,“如您所见,我的身体有些问题,我不确定我还有没有希望活的更久,但作为一个人类,一个拥有智慧的物种,我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活下去,并且付出任何的代价。”
大祭司的目光落在雷恩的身上,一寸寸的审视着,偏口和才迟疑着点了点头,“的确,你刚刚登上冰原的时候,主神就已经有了回应,你身上这股浓烈的神性是从哪来的?要知道……”
她没有说话下,但是雷恩却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耸了耸肩,“我母亲给我留下了一枚铜戒,在我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这枚铜戒让我走到了今天,也帮助我度过了数次必死的危局。我想请教您两件事,第一,这枚戒指点燃了所有的符文,会发生什么事情。第二……您认识我的父亲吗??”
冰面上翻滚着的冰块骤然间停止,雷恩停步驻足,回头看着落后自己半步的大祭司。
大祭司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很抱歉,铜戒的来源我并不清楚,所以我并不能够帮到你什么。至于你的父亲……我认识。”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幽默,从来没有比和他在一起更快乐的时光了。很难想象贵族中会有这样与众不同的人,他像是一个……”,大祭司沉默了片刻,“我无法描述,总之他比任何能够想象得到的人更加的体贴,也更加的温柔。”
雷恩望着她,“所以,您是我的母亲吗?”
大祭司并没有否认,反而很有兴趣的迎着他的眼神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感觉!”,雷恩的语气非常的坚决坚定,“是感觉,其实当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某种说不上来的可能,我们可能有很深的关系,加上您对我的关注和态度,就算我和您没有直接的关系,您和我也有一定的间接的关系。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父母之外,并没有太多直系的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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