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死人的寒意 (第2/2页)
可我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是当着我的面躺下的,这不是装的是什么?
我又一次无语了,也不明白大刘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没再管他,独自出去了。
这么一折腾,中午饭也没吃成,我肚子饿得不行,随便找了个馆子吃点饭,这次我没打算给大刘带饭,我是真烦这个人了。
可就在我吃一半的时候,大刘突然从门口进来了,一脸无语的表情。
我看不明白他为啥是这种表情,他自己躺床上装死,现在是想找后账吗?
我没给他好脸,他却坐到了我对面,然后说,为啥我不等他。
我心想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这话说得也太莫名其妙了,什么等不等。
我没好气地跟大刘说,说他自己躺床上不起来,也不知道整什么幺蛾子呢。
我这话一说,大刘的表情更奇怪了,他问我在说什么,我也很无语他在说什么。
然后大刘说,他把那堆东西收拾完,里屋那个柜子上的经符也都贴好了,提着行李去了新换的那屋,我却不在。
他这么一说,我直接脑皮有些发麻。我问他多会去的新房间,他说也就是五分钟前。
我直接惊了,我下来吃饭都已经20分钟了,之前躺床上装睡的大刘是谁?
我有些想发火,那个时候我以为是大刘在戏弄我,觉得狗改不了吃屎,这人就喜欢吓唬我,可是我又想不通,他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特别无语,没再跟大刘说一句话,他一看我这个样子,估计觉得我又在生气,嘴里还叨叨,说我跟个娘儿们一样总爱生气。
这我气更不打一处来了,我就直接付完钱回了客栈。
等我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我发现大刘的行李推到了床边,而他的床上却很整洁,看起来和我刚进来时一样。
可是,明明大刘穿着鞋躺下的,床怎么会这么整洁呢?我当时有些费解,但也没过多去想这件事。
不久大刘回来了,我还是不跟他说话,而他却有的没得跟我唠着。
他说他那天听到算命大姐说
的了,说他们不给死人算,这把他气得,觉得这帮骗子故意欺负他呢。
他当时真想把这些人的摊儿砸了,可是也没有证据和理由上去揍人,更何况又在外地还是人家的地盘,所以又忍了忍。
可他心里出不了这口恶气,又不想让我看到他生气,于是就闷闷不乐地回了客栈。
等回客栈后,他一想到这些骗人的,还诅咒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结果正在他情绪无处发泄的时候,里屋居然传出了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了。
他一下想起康巴甲不让进那屋,又想到柜子上还贴着那些东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些人讲究这些有的没得都一路货色,就直接进去把柜子上的经符全都撕下来了,然后把柜门打开了。
他说他当时打开柜门的时候,其实有那么一丁点犹豫,但打开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火就更大了,觉得这里的人都在故弄玄虚。
他还说他控制不了自己,别人越不让干的他就偏要干,别人越不敢干的,他就更要干。
那晚,大刘说了很多,原来他是孤儿,他把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都说了一遍,还说孤儿院跟精神病院挨着,他总跟精神病唠嗑,可有意思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跟我掏心掏肺说这么多,但是那晚,我对他有了一些改观,我觉得他的性格,应该跟他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他说得差不多了,我也洗漱完了,电暖气热烘烘的,我们各自躺床上就睡了。
本以为之后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那天晚上,我遇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天后半夜,我被尿憋醒了,二楼卫生间还是很脏,没办法我去了一楼。解决完之后,我从厕所门里出来,突然发现,黑漆麻呼的柜台那边,似乎有个人。
那个时间段,不管是一楼还是二楼,除了起夜的人,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的。
我第一反应是,那是个贼,在柜台那肯定是偷钱呢。
我一看大门关着呢,这说不定还是个内贼,所以我绕了过去,从另外一边走到开关那里,直接把堂里灯拉着了。
我看到那个人是个男人,正坐在柜台里,头低着。
他并没有逃窜,甚至在开灯的瞬间纹丝不动。我心想难道不是贼,还是说,这贼吓蒙了。
为了安全着想,我离他有些距离,然后怒喝了一声,结果这人慢慢抬起了头,我一看,这不是康立泽康掌柜嘛,他回来了,怎么大半夜坐在这儿。
我来之前看过康掌柜的照片,所以认出是他。
我当时还高兴了下,心想马上要走了,康掌柜正好回来,这样我们也没白来一趟。
我几步走到了柜台那边,康掌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眼珠都没有动一下,他看起来有些僵硬和呆滞,而那个时候堂子里的灯有点惨白昏暗,他的脸色被衬得有些发青,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寒气。
我当时心里生出一种古怪,康掌柜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可这么晚了,他为什么不去休息,而是坐在黑暗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