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天塌了 (第2/2页)
在一旁的顾稷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瞬间想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立刻对着李淳钧说道,
“再不快点就晚了!”
虽然没有搞清楚发生什么状况了,但是李淳钧自然还是相信自己这个妹夫和顾老丞相的,随即便拉上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必要性的张泽郢迅速地朝兵部尚书府跑了过去。
……
并没有出乎左宁的预料,此时此刻整一个牧府已经几乎是人去楼空,早就趁着这两天城内大乱走了不少人,仅仅是剩下了兵部尚书牧云之和其子牧武还在牧府内,也是已经打点好了行装,准备离去。
“父亲,梁大人他们已经乘我们的快船顺流而去了,预计现在快的话,已经离开了京州地界,我们呢,现在走?”
牧武跑到了刚刚从皇城前赶回来的牧云之面前,行了一个礼之后,问道。
这这一件事情的完成,和他牧家有很大干系,从他对西门那边的松懈处理,暗中为梁隐,符忻和罔蚩他们这些人准备好了离开时候的快船,将西皇城的守卫给在这段时间逐渐地散开,几乎是直接解除了那一小片区域提供给了梁隐他们潜入等等一系列的准备和善后工作,几乎都是他们牧家依仗了自己兵部尚书的职能,完成的。
而事情结束之后,不管顾稷他们会不会想到自己参与了这些事情,自己都得走了,毕竟,沈云舟可是实打实地知道自己和荆王那边有勾结,现在不走,等到沈云舟回来京城,自己就别想再离开京城了。
完事了刚刚的祭奠以作为最后的障眼法,牧云之殊不知正在自己离开之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左宁便突然出现在了京城,完了还第一时间想到了他们牧家。
对此浑然不觉的牧云之听到了儿子的问话也是微微一笑,示意家仆把最后一点值钱玩意儿带上马车,便在家仆的搀扶当中登上了马车,回头朝儿子招了一下手,笑眯眯地说道:
“不是现在走,难道是等沈云舟他回来吗?”
牧武呵呵一笑,心想:
也是,现在不走,等镇南王沈云舟回来清算自己吗?趁着现在西门还稍微在自己家的手中,还算是有一定的控制权,趁着这个空档走便是最好的。
随后便在后面登上了马车,然后准备进车厢里面。
就在牧武一只脚踏上了马车之上的时候,突然之间,空气中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爆鸣声!
擦!砰!
爆鸣声猛地在半空中炸开,一杆精铁所制的长枪从远处激射而来,猛然钉在了牧云之的马车前面,拦住了他马车的行动,长枪砸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顿时将牧武登车的脚步给吓地一顿,紧接着,一声怒喝从不远处的传了过来!
“大胆乱臣贼子,牧云之,你想走哪里去!?”
张泽郢在不远处就看到了牧云之和牧武要登上马车的情景,便也是在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投掷了出去,拦住了他们二人打算驱车离开的退路,随后从腰间抽出了左宁之前所赠的那柄‘濯雷’,迅速来到了牧云之的马车前面,和一同而来的李淳钧围住了他们的马车。
李淳钧又岂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很明显啊,左宁肯定是知道点牧云之和南夷那边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现在南夷的贼子能怎么轻而易举地进到京城里面把陛下杀害,皇宫焚烧而尽,必然是和牧家脱离不了任何干系,必然是他们作为了内应在里面,里应外合!
所以,李淳钧本就好似一块千载玄冰的面庞上,此时此刻更是又寒了几分,手中抽出了长剑配合着张泽郢围住了牧云之的马车,还以闪电般的速度,轻轻一挥,斩断了马车和马匹之间的连接处和缰绳,冷冰冰地看着牧武以及马车上坐着,此时此刻目瞪口呆的牧云之。
在官场里面混了这么久的牧云之此时此刻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就冲过来了,也是挤出了一抹笑容,淡定地说道:
“二位都尉,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拦住本官的车驾还要损毁本官的马车?”
李淳钧懒得和他废话,只是一撇嘴,随后看了看一边的张泽郢,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想去哪里,想要干什么,做了什么事情,不过,现在太子殿下和燕武侯让尚书大人过去一趟,有话详谈,如果你不想过去,我就只能请尚书大人过去了。”
李淳钧说话间,那个“请”字咬得格外死,语气冰冷,满是杀机。
谁?燕武侯?左宁?
牧云之心中震惊不已,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李淳钧的声音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令他如坠冰窖般僵立当场,无法动弹。他呆呆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左宁!竟然是左宁!这两个字在他的脑海里面浮现出了的不是那一副儒雅的俊美脸庞,而是在立秋京变时,连斩周鼎,颜歆,李在葫,周风起之后犹如九幽修罗一般的狰狞面目,让他顿时陷入绝望的深渊。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左宁为何突然回京?
这个疑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脏。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就像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一样。本来自己现在趁乱离开京师脱身之后,自己和荆王的如意算盘将会彻底打完,一切都将顺利得按照他们的想法走下去,结果现在左宁回来了,作为绝对知晓自己和荆王的谋逆计划的人,还是一尊武圣。
自己已经在刹那间,陷入来十死无生的境地。
牧云之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怎么了,牧尚书,是打算让在下敲断你的腿把你抬过去吗?”
“你……! ”
牧武一听他们二人如此出言羞辱自己父亲,顿时一急,踏在了马车之上,朝着他们两个刚想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