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严刑逼供 (第2/2页)
王一凡用手里的钳子夹着那颗沾满鲜血的指甲,在他的脸前晃了晃:“扎克先生,这才只是开胃汤,正菜还沒上呢!”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扎克歇斯底里地叫着,死亡对他來说,简直可以算得上是一种解脱了。
落在了这个王一凡的手里,真是生不如死啊……
“你想死,可沒那么简单……”王一凡冷着脸继续问:“我再重复一遍,告诉我,那个女人和孩子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扎克拼命摇着头,发梢上的汗水四处飞溅,一张煞白如纸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丝表情了。
“看起來,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王一凡怒道。
他按紧扎克的手,用力将他食指上的指甲盖也拔了下來。
一阵哀嚎之下,扎克的身子无力抖动了两下,头一歪,猛地昏了过去。
昏迷,是人类摆脱痛苦的一种逃避方式,不过这对于想要从扎克嘴里挖出答案的王一凡來说,并不是问題。
他伸手从车库里拎起桶水,带着冰渣子的水面上微微起了阵涟漪。
拎着水桶上前,王一凡的胳膊用力一振,将这桶冰水连头带脚地浇到了扎克的身上。
“哗啦”一声,被淋得如同只落汤鸡般的扎克在梦魇中醒來,湿漉漉的脸上全是恐惧和张惶。
“别,别,别再折磨我了!”他拼命摇着头,大声哀求起來。
“那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说,悠悠和那个孩子在哪里!”王一凡用力揪着他仅剩的半只耳,怒吼道。
“她们,她们在曼城外的贝尔河上,就在我的游艇里面。她们沒有受到任何伤害,我向你发誓!求你了,饶了我吧……”扎克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坍塌,大张着嘴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
王一凡仔细的听着,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现在已经全都告诉你了,请放我走,求你了!”扎克脸上的哀求表情可怜无比,此刻的他早就沒了叱咤风云的黑帮大佬霸气,竟如只丧家之犬般大声求饶了起來。
“你要是早点这么老实,不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么?”王一凡微笑道,不过他的话锋一转,跟着挪揄道:“可是你做了那么多坏事,我们华夏人最讲究报应和天理循环,恐怕不能让你就这么轻轻松松地逃过一劫……”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此时的扎克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过去他为非作歹时,从來不把被害者的痛苦和挣扎放在眼里。此刻,他终于也体会到被人折磨和摆布的痛苦和恐惧來。
“这样吧,一切听天由命!”王一凡伸手从怀中取出个手雷,拔掉销子塞到了扎克的口中:“这玩意,你懂的。虽然销子被我拔了,但只要不落到地上,你的小命就还在,但要是你咬得不牢的话……”
王一凡摊开双手,装模作样摆出个爆炸的姿势,调笑道:“那就一切都玩完了。我是公平的,一个人的命运,应该由他自己來掌握。你的命,现在就在你自己的嘴上!goodluck!”
他摆了摆手,扭头出了车库上了车,开出两百米后停了车,看了看手表,默默数了两分钟后,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那个车库已经陷入了一团火海之中,爆炸的碎片落到方圆百米内到处都是,冲天的火光,将郊外的夜空染得一片通红。
“人的极限咬合时间是两分钟,你也算是超越极限了。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王一凡暗自想了一下,轻轻吹着口哨发动汽车,向着比尔河的方向开去。
道路旁不断有打着暴闪的警车、消防车高速经过,看來这个夜晚,曼城的公务员们又要紧张地忙活一番了。
王一凡的脸上慢慢严肃了起來,奥迪车在他的掌控之下动力全开,如同只金属怪兽般,在路上沒命地狂奔着。
换作平时,这辆高速行驶的奥迪车,一定会引起曼城警方的高度注意。
但今晚先是阿巴尼亚酒吧的枪战大案,后是农场的爆炸案,英伦的警察早已忙得焦头烂额,到现在还沒闹清楚究竟是黑吃黑的帮派火并,还是其他什么状况。
如果此刻能有个什么007出來救驾就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这个银幕上的大英雄,注定只是英伦人的一个梦而已。
奥迪车一路狂奔,终于來到了比尔河的中心地带。
这条流经曼城市中心的内陆河流,在中心地带却是宽阔无比,足有四、五十米宽的河面上水流平缓,河中心停着艘双层大游艇,上面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能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端着枪,在游艇里面走來走去。
将车子慢慢停到了岸边,王一凡闪身下了车,仔细观察了起來。
这艘游艇就停在河流的正中,应该是还沒得到什么指令撤离吧。
这也难怪,发号施令的头目扎克早就给炸成了一团碎片。
但看枪手们警惕的神情和动作,应该是已经知道酒吧被袭的消息了。
贸然硬攻可能会伤到悠悠和孩子的性命,用手试了试比尔河冰冷的河水,王一凡咬了咬牙下定决心。
现在只有从河里潜游过去,偷偷摸上船,想办法无声无息地干掉船上的枪手,救出母女辆,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为了悠悠和孩子,他别无选择。将手枪用力插到了腰间,脱下外套和皮鞋,向着河里慢慢走去,
王一凡轻轻地潜入水中,无声无息地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如同只矫捷灵活的梭鱼一样,从水下向着游艇的方向用力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