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次总是很难的 (第1/2页)
陈光宗紧接着就是重重一脚穿心腿,这个光头带着风声摔在了包厢里那个方格玻璃长条桌上,稀里哗啦的碎玻璃渣落了一地,他捂着胸口怪叫了起來,显见是肋骨断了。()
身后两个光头脸色一变,舞着刀怪叫着砍了过來。
见这群家伙动刀动枪就像是不要命似的,陈光宗也动了真怒。
以往斗殴中还留着几分后手,现在他再也不手下留情了。
他将那只夺來的枪用力插在腰间,猛地冲上前,一个箭步,其中的一个光头只觉眼前一花,脸上已经生生吃了一脚,一嘴的牙齿掉了十几颗,含着血吐得一地都是。
剩下的一个光头一刀当头劈來,陈光宗身子微微一晃,这一刀刚好从他的背后劈过。
他微一侧身,左手干脆利落地扣住那光头的喉咙,用力一扭。
“喀喇”一声喉骨断裂,这个光头一手捂着喉咙,一手伸出來指着陈光宗,满脸不相信地样子慢慢软倒在地,口里不断喷出白色的泡沫,身上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就此不动。
包厢里的小姐脸色吓得煞白,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她们见得多了,但这种出了人命的事情却很少见。
尤其是这个平时看起來面和心善的陈光宗,居然这么狠,这么凶!真是让她们大出意料。
地上两个痛得满地打滚的光头一下子就愣住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迅速爬了起來,飞快地向着包厢外跑去。
但还沒等他们伸手拉开包厢的门,就被陈光宗狠狠一脚将门踢上了。
这两个光头欲哭无泪,差点沒跪下來求饶了。
可陈光宗哪管这一套,一手一个拖到了包厢的角落里,就是一通乱拳,直打得他们鼻碎血流、眼眶迸裂。
陈光宗还不解气,丹田气一运,双拳如铁锤一般砸在这两个人的太阳穴上。
这两个光头起初还挣扎几下,后來就干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和嘴里都慢慢地渗出血來。
陈光宗打得累了,缓缓站起身來,包厢里的几个小姐早已吓得抱成了一团,几个看场子的小弟也都赶了过來,伸手试了试那三个光头的鼻息,面如土色地小声对他说:“陈哥,这下有麻烦了!这三个家伙全都挂了!”
陈光宗忽然笑了,他回头指了指地下的三个光头,若无其事地吩咐道:“去,找个麻袋套了,身上绑块大石头,扔进海里去!”
那几个小弟面面相觑,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将这这三个光头抬了出去。
陈光宗走出包厢,晃晃悠悠地來到洗手间外的水池旁,用力扭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冷水流了出來,陈光宗看了看眼前的自己,忽然胃部一阵强烈的痉挛。
他对着水池哇哇地吐了出來,晚上吃的晚饭、水果、喝的茶水被全部吐了出來,胃里渐渐空了,他还用力地抱着水池不断地吐着。
他的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嘴里剧烈地喘着粗气,浑身软绵绵得沒有一丝力气,只有那一对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他还记得,小时候在东北学功夫时,师傅在耳旁的淳淳教诲:习武者万不可恃武凌人,更不可用这一身武功來杀伤人命。
这么些年來,他一直努力克制着,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了死手。
他慢慢地扶着水池站了起來,双手捧着冰冷冷的自來水洒在脸上,阵阵寒意让他面上的毛孔全面收缩了起來。
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忽然恨恨不已地猛搓了起來。
这双布满老茧的手顿时被搓得发红,可他还是觉得洗不掉手上的血腥似的猛力搓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地停了下來,洗手池前的镜子里,这张死灰般的惨白脸上沾满了水珠,表情扭曲、目光骇人!
陈光宗在心里大声问道:“我到底干了什么!干了什么!”
肩膀被人从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却是王一凡一脸温和地站在他的背后。
“擦擦吧!”王一凡伸手递过一包面巾纸,陈光宗用颤抖的右手接了过來,颤抖着擦了起來。
王一凡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孔阴郁的中年人。
他的脸很普通,五官搭配也不起眼,但那一双阴冷的眸子里,却透着股渗入到骨髓里的杀气。
“王哥,我……”陈光宗张着嘴,却被王一凡打断了后面的话:“我都知道了,这一段时间,难为你了!”
他拍了拍陈光宗的胳膊,柔声说道:“你还记得,在你第一次从看守所里放出來的时候,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么?”
陈光宗慢慢地抬起了头,王一凡的那几句话不断地回响在他的耳朵里:“你还年轻,受到的挫折和磨练还不够,如果选择了我这条路,将來你一定会后悔的!”
眼前王一凡还是当时的那副神态,他轻轻问道:“现在,你还后悔么?”
“不!”陈光宗倔强地抬起了头。
刚刚还有些茫然的目光中,此刻已经充满了坚定,他的脸上也渐渐开始变得麻木起來。
这是一种漠视,对生命和周遭一切的高度漠视。
王一凡的眼神也开始认真起來。这一刻,他已经明白了,陈光宗已经彻底走上了黑道这条不归路,永远不能回头了。
陈光宗忽然抹了抹脸,一副若无其事地拉着王一凡的手问:“王哥,你不在这么些天,都跑哪里去玩了?这位是?”
他指着一旁这个陌生的中年人,脸上充满了疑惑。
王一凡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笑着回答:“他是我新招的司机,他叫……”
他犹豫了一下,既然这个李孝一已经彻底改头换面了,再叫过去的名字就不合适了。
就在他踌躇不决的时候,李孝一已经向陈光宗伸出了手:“你叫我老李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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