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2/2页)
纾雅眉头紧锁,愤然问道:“你向长公主索求,又来王爷这儿赔罪,可就是不问雪魄之意,难道再把你打得血肉模糊就能让她对你动心?”
他双唇轻抿,却在开口时被魏垣一语打断:“宁王殿下亲自动手?”
已到嗓子眼的话又被咽下,祁昌华转言应答:“是......我家殿下对有关王爷之事绝不怠慢,自然,他做任何事都会考虑到王爷您。”
许玦一向文弱,自小未习刀剑,勉强可开轻弓,而这条马鞭通体染血,抽打时必是次次破皮,魏垣难以想象他是如何使出如此大力。
“您若不信,在下愿宽衣以证所言。”见其沉默,祁昌华又缓缓说道。
魏垣抬手示停:“殿下心意我自是明白,我这儿倒有些极好的金创药,待会儿找伍必心去取。但王妃义妹无意于你,往后别再纠缠。”
稍加思索后,他迟疑应是,却兀自补充道:“在下的确对雪魄姑娘一见钟情,只盼她能不计前嫌,只当在下是个路人,从未唐突过她。”
帷帘后,雪魄听得认真,话及此处她终是长舒一口气,却在后退时趔趄了两步,撞上张高桌,发出一声闷响。
祁昌华思绪敏锐,霎时知晓帷帘后藏着窥视之人,而那人必是雪魄。猜度之间,他原本严肃的面色上笑意浮动。
见势有异,纾雅随即起身入内,带出一个洒扫家丁,令其退下,以掩耳目。
“王爷不再吩咐的话,在下便告辞了。”祁昌华交手示礼,打算离场。
是时,伍必心从外来,衣袂翻飞,行色匆匆,“魏兄,晋王殿下遣人来报说宫中出了事,太子再度受斥......”
他将事情原委简述一番,原是皇帝挂心太子辅政之事,打算中秋之后过问功课,因着昨日一场赏菊会,皇帝欣悦,予以太子一日休沐,下朝信步时便想再入东宫视察。
谁知太子还未从昨日欢愉中脱身,招来宫人中知风趣者,一同饮酒讲诗,兴致浓时,大言研习《六典》不如鉴赏《九歌》,其间多有埋怨之语,恰为陛下所闻,遂大加斥责。
魏垣曾在宫中数载,见太子失误受斥的回数多了去,不过以往皆为功课不达皇帝预期所致。
太子理政之能虽不佳,却是个实心肠,有自知之明,即便私下有那些想法,也断不会挂在嘴边,如此想来,今日之事倒是蹊跷。
“如今陛下责令太子搬空书阁中所藏诗赋,若不应,便禁足宫内,但太子似犯酒疯,哭闹不止。晋王认为其中必有隐情,现已入宫查证。”
伍必心唏嘘一声,接续前话,“恕必心直言,就算有人刻意灌醉,引其胡言,也挡不过那些不敬之语乃太子亲口所说。”
“未必!”
祁昌华仍未退下,静静听完始末,他与纾雅几乎异口同声。话音刚落,他敛声,礼让王妃先言。
纾雅颔首,“我曾听闻,有类毒药可致迷幻,再辅以言语引导,可诱人说出反常之语,此毒难得,却非天物,只消确认太子中毒,危急即可解除......”